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案例研究

《人文地理》2007年第6期总第98期P76-P80
徐红罡1.2，相阵迎1.2
(1．中山大学旅游发展与规划研究中心，广州510275；2广东省旅游发展研究中心，广州510630)

A Case Study of Zhuhai Tourism Cluster

Xu Hong-gang1.2，Xiang Zhen-ying1.2

1. The center of tourism planning and research, Sun Yat-sen University)
2. ?The Center of Guangdong Tourism Planning and Research)

Abstract: This study attempts to carry out a case study of Zhuhai tourism cluster. Based on the review of theories and applications of the tourism clusters, depth interviews were used in Zhuhai to investigate the structures of its tourism cluster. A structure model of Zhuhai tourism cluster is built and is then evaluated. The study has showed that a government-driven Zhuhai tourism cluster has been formed. However, the linkage and the information flow among the different elements are rare. There is also a lack of innovation. Overall, the Zhuhai tourism cluster is still at the initial stage and further development needs clear government policy and supports.
　　Key words: industrial cluster, tourism cluster, Zhuhai

提要：在对旅游产业集群理论简要综述的基础上，文章以珠海市为案例，实地调研和深入访谈分析珠海旅游产业集群各要素之间的关系， 并构建了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构成要素示意图， 最后利用“钻石模型” 评估珠海旅游集群的发展现状。文章充实了国内关于旅游产业集群的实证研究，指出珠海旅游产业集群已经初步形成，并且是一种政府主导型发展模式，但集群要素闻进一步的知识和信息联系较少，创新性不足，珠海旅游产业集群属于低端集群，其进一步的完善和升级还需要继续发挥政府的支持和推动作用。

关键词：产业集群；旅游产业集群；珠海
　　中图分类号：F590．6??? 文献标识码：A

1 引言
　　自1990年迈克尔·波特(Porter，M·E·)在其《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产业集群”的概念以后，作为一种指导区域发展的新理论，产业集群的研究和应用便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发展【1】。国内外很多地区都意识到了旅游产业集群也具有促进创新、提升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作用，纷纷实施旅游集群的发展政策，但是学术界关于旅游产业集群的实证研究少。本文以珠海为案例地，探讨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现状和进一步发展的途径，以期丰富旅游产业集群的实证研究。

2 旅游产业集群研究简述
　　迈克尔·波特(Porter，M·E·)于1990年提出了著名的国家竞争优势理论和 钻石“模型”，强调产业集群对于一定地区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重要作用【2】。总结起来，产业集群现象主要有以下三方面的特征：一系列相关产业的很多企业与机构在地理上集聚；区域内的行为主体在地方网络中发生着建立在物质投入产出基础上的垂直和水平联系，以及进一步的知识和信息联系；产业集群内的企业具有明显的创新性【3】。虽然产业集群理论多运用于制造业，然而对于产业集群而言，传统的高技术和低技术之分、制造业和服务业之分，都意义不大【4】。波特笔下的加利福尼亚葡萄酒产业集群首次提到了“旅游集群”的概念【5】。
　　目前国外关于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比较丰富，The Cluster Consortium首先成功的用集群方法分析了南非Fish River、Khayelitsha、Magaliesberg、Valley of theOlifants四个区域的旅游产业集群现象，并构建了南非旅游集群的示意图【6.7】。Nordin以瑞典耶尔彭和菲奈斯达伦为案例比较分析了旅游产业集群的发展历史和特征【8】 。Weiermair和Steinhauser研究了奥地利的“山地康体运动”旅游产业集群政策，指出该旅游集群的出现基本动力是游客需求的多样化【9】。Novelli，Schmitz和Spencer在研究英国“健康生活”旅游集群措施时，同样肯定了游客的需求个性对于集群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性，评价了旅游集群对于创新的作用【10】。综上可知，国外关于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中理论探讨较少，多为案例分析研究。
　　国内关于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与国外基本是同步的。自1999年国外开始关注旅游产业集群开始，2000年秦立公在其探讨桂林旅游业发展时提出了“旅游产业集群”的概念【11】。尹贻梅、陆玉麒、刘志高给出了旅游企业集群(即产业集群)比较有代表性的定义：聚集在一定地域空间的旅游核心吸引物、旅游企业及旅游相关企业和部门，为了共同的目标，建立起紧密地联系，协同工作提高其竞争力【12】。邓冰、俞曦、吴必虎在论述了旅游产业的集聚现象后，又阐述了它的特征和影响因素【13】。在旅游集群的绩效研究和发展模式研究方面，麻学锋研究了旅游集群在创新方面的意义的研究【14】，张梦对旅游集群的成本优势、创新优势、资本吸引力和区域营销等优势进行了研究，提出产业集群是区域旅游业竞争力提升的有效模式【15】。与国外相比，国内的实证研究较少，理论争论较多，作者认为在现阶段应该开展案例研究，在案例的基础上，总结和研究旅游产业集群的特征。

3 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方法
　　Austrian认为产业集群的研究应该采用定性分析与定量研究相结合的方法，在定性研究中，Austrian说明了深入访谈的重要性【16】。Nordin认为在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中应以资料收集和特征描述为主，不适合进行定量研究【8】。本文对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主要采用集群示意图和“钻石模型“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对珠海旅游集群的现状和问题进行定性研究。研究主要以13份深度访谈为依据，访谈对象基本涉及到了旅游产业集群的各个组成部分，包括珠海市旅游局、珠海市旅游协会、酒店(2家)、太阳岛游艇俱乐部、旅行社(2家)、旅游景点(2家)、日东集团有限公司、岐关车路公司、九洲港务集团公司、珠海市旅游职业学校。访谈对象有旅游企业和相关机构，也考虑到了企业的规模和地域性，采用的是面对面的深度访谈，访谈时间从4O分钟到7O分钟不等，访谈内容根据被访者的地位、企业的性质、企业与其他企业或机构合作的程度、被访者对集群的理解程度进行灵活调整。此外，由于访谈对象处于同一集群内，彼此都比较熟悉，再加上反馈访谈的进行，确保了研究的相对真实性。

4 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研究
　　4.1 珠海市旅游业简介
　　改革开放以来，珠海市的旅游业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见图1、图2) 【17】 。旅游业已经成为珠海市的支柱产业，2004年珠海市明确提出把旅游经济作为四大特色经济之一来大力发展。

　　　　　　　　　　　　　　　　　　

图1珠海市历年接待过夜游客人数(万人次)
Fig.1 The Tourist Arrivals of Zhuhai，1987-2003
　　　　说明：国家旅游局于2000年实行新的统计制度，华侨取消，并入外国人中，香港和澳门游客分开计算，其中，2003年受非典疫情的影响。

图2珠海市历年旅游业外汇收入（亿美元)
Fig.2 The Tourism Receipts of Zhuhai，1987-2003
资料来源：珠海市旅游统计年报(1998-2004)。

　　经过实地调研和研究分析可以看出，珠海市的旅游企业和相关机构主要集中在香洲、吉大、拱北和圆明新园四个区域，其中香洲、吉大和拱北三地的企业占到了珠海市旅游企业总数的63.19%。以吉大街道办事处为例，在11.7km2的辖区内集聚了大量的旅游企业和相关组织机构(表1)。由此我们可以假设珠海市旅游产业集群已经形成，并主要由香洲、吉大、拱北和圆明新园四个小型集群组成。
　　4.2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现状分析
　　产业集群示意图是研究产业集群的重要途径。通过对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实地调研和研究分析，本文将其组成要素分为旅游者、核心层、要素供应层和相关辅助层四部分，并构建了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构成要素示意图(图3)，展示了集群内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联程度。
　　4.2.1旅游者
　　旅游者是旅游业的服务对象，是旅游价值链的终端，也是当前国内旅游产业集群研究者忽视的一个重要部分。成熟游客的需求变化是引导旅游产品创新的重要因素，而创新恰恰就是旅游产业集群的重要特征，因此，旅游者应该作为产业集群的一个重要组成要素。
　　在2004年珠海市国内旅游抽样调查报告中，珠海国内旅游人数为1029.62万人次，珠海市国内客源的60.74%来自广东省，其中珠三角成熟游客又占了很大的比重：游客的职业结构有公务员、技工／工人、离退休人员等十多种类型。近年来，珠海市的入境游客一直处于上升趋势，1998年为136.14万人次，2004年已经达到243.94万人次。2004年在酒店接待的外国游客中，前10位客源国依次是日本、美国、马来西亚、新加坡、韩国、法国、泰国、英国、加拿大、印度尼西亚。由此可见珠海旅游业的客源市场比较多元化且相当成熟，以珠三角和日本游客为代表的“挑剔”的旅游需求为旅游产品带来了创新的压力和动力，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在访谈中得知，珠海市政府和旅游企业对游客进行抽样调查的重视程度不够，并不能及时准确地掌握旅游者多样化和个性化的需求(比如多数游客要求增加参与型和体验性项目的建议等)，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旅游者”这一重要要素在珠海市旅游产业集群发展中的作用。
　　4.2.2核心层
　　旅游产业集群的核心层主要由吸引游客的目的地景观和旅游活动组成。珠海市的旅游吸引物比较丰富，除了图3中所列出的珠海城市本身的休闲度假、海岛旅游、主题公园、节事活动，还包括观光农业、历史遗迹等。核心层是旅游产业集群发展的基础，本文主要以圆明新园为珠海旅游集群核心层的研究对象。

表1 珠海吉大旅游企业和相关机构的集聚概况表

Tab.1 The Tourism Corporations and Organizations in Jida District,Zhuhai

资料来源：2005.12.19~2005.12.20在吉大实地调研统计得出。

图 3 珠海的旅游产业集群构成要素
Fig.3 The Structures of Zhuhai Tourism Cluster

圆明新园于1997年成功开业以后，在其周围已聚集了众多的旅游企业及相关机构。景点有1999年开业的梦幻水城和中药谷，餐饮有宫廷食府、新星海鲜城、中国城酒店(三星级)，还有一些按摩、足疗等休闲娱乐项目的配套，交通方面已有珠海市的公交车与景点连通，景点周围更是集聚了大量的景观房产项目。圆明新园自身也在不断创新而推出新的主题活动，比如近几年的大清王朝、大清海战演出、梦幻飙水节等等。据实地访谈调研，圆明新园与周围的景点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比如已经与珍珠乐园、澳门环岛游等联合实行套票制运营。作为珠海市的龙头景点，圆明新园在珠海旅游集群中的地位很重要，但目前其管理者还没有推动产业集群式发展的意识，与其他旅游企业(比如酒店、旅行社等)之间的合作不主动，缺少与旅游局、高校科研单位等机构的交流，这十分不利于珠海旅游集群的完善和发展。

通过实地调研和深入访谈分析来看，珠海旅游集群的核心层相对较弱，旅游产品类型单一且创新性不够。核心层内部的交流互动不明显，观光农业、历史遗迹等其他景点尚处于孤立发展状态：除了政府在大力推动核心层的发展以外，核心层与其他要素层应有的交流合作均显得十分单薄。

4.2.3 要素供应层

在旅游产业集群理论中，为旅游者提供交通、酒店、购物、餐饮、娱乐场所等服务的旅游企业被定义为集群的要素供应层，它们共同构成旅游业的供应价值链。本文选取了岐关车路公司、珠海宾馆、怡景湾大酒店、君悦国际旅行社等作为要素供应层的研究对象。

岐关车路公司是珠海旅游集群内最大的旅游交通公司，参与旅游业已经有六年的历史，在海滨泳场、珠海宾馆等众多旅游企业附近都有上落点。通过访谈得知，珠海市内旅游交通与城市公交的冲突大，旅游交通公司在市内旅游运输中规模小，不被景点、旅行社和酒店重视，只能在旺季时提供一些简单的包车服务。
酒店是要素供应层的主体部分， 目前珠海市共有80家星级酒店，主要分布在吉大、拱北和香洲。珠海宾馆(四星级)位于吉大九州城的商业中心地带，周围聚集了假日酒店、海天城购物广场、岐关巴士等众多旅游企业。在其20多年的发展中，专业化程度逐步加深，由原来融旅行社、酒店、交通为一体的企业转变为专门的酒店企业，同时与政府、旅游协会、景点、旅行社等都建立了比较持久稳定的关系。怡景湾大酒店(五星级)于1998年开业，区位条件十分优越，但从访谈得知，其几乎没有合作伙伴，同行间以竞争为主，与高校科研单位、旅游协会、旅游局的交流也很少。

珠海旅行社的数量在1999年到2006年七年间增长迅速，已由1999年的32家增加到2006年的73家。旅行社一线导游流动比较频繁，有的企业每年交换力度达l／3以上，促进了集群内部的交流与沟通。部分旅行社与珠海市旅游职业学校保持着长期合作，接纳学生的实习和就业，与酒店、景点之间的联系主要通过折扣价来实现的。但旅行社行业间存在着低水平和无序竞争，旅行社与其他企业和机构的联系和交流基本存在于大型企业和机构之间。

珠海市的餐饮、购物和娱乐场所主要分布在吉大和拱北，与周围的酒店、旅行社、景点和相关机构共同构成了旅游产业集群。餐饮、购物和娱乐主要由工商管理部门管理，由于餐饮等企业的规模较小而难以被其他企业重视，与旅游企业和机构均缺少联系和合作。

通过以上对要素供应层的分析看，以酒店、旅行社为主体的珠海旅游集群的要素供应层集聚现象明显、发展比较成熟，但也存在着诸多阻碍集群发展的问题。比如旅游人才缺乏、专业劳动力市场不完善，集群不能很快地融合吸收新的企业和机构：同行业之间仍然以竞争为主，不同行业之间的合作也仅限于签署价格合同；要素供应层与旅游者和政府之间的互动比较明显，与相关辅助层的交流比较少，缺乏与高校科研单位的联系。

4.2.4 相关辅助层

旅游产业集群的相关辅助层是指对核心层和要素供应层具有支持作用的企业和相关组织机构，包括政府、旅游协会、大型集团管理公司、房地产公司、媒体、金融保险、高校科研单位和教育培训机构等。这些要素对旅游者的旅游体验和旅游集群的发展提供了保障，是旅游集群的重要参与者。相关辅助层还能充分展现旅游业的拉动能力，是产业集群促进区域经济发展方面的见证。

本文选取了珠海市旅游局、珠海市旅游协会、九州港务集团公司、日东集团有限公司和珠海市旅游职业技术学校为相关辅助层的主要访谈对象。经过对相关访谈进行分析可知，目前珠海旅游集群的相关辅助层发展比较成熟，政府、协会、大型集团管理公司、房地产公司、教育培训机构等企业和机构都参与到了旅游集群中，促进了珠海旅游集群的形成和发展。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珠海旅游产业集群是一种政府主导型的发展模式：相关辅助层内部各要素之间围绕政府，联系比较密切(图3)；各要素层之间的联系也主要由政府主导，可以说政府的影响力贯穿于整个集群中。珠海旅游局作为珠海市旅游业的政府管理机构，对于旅游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主导作用，比如通过制定珠海市的旅游发展规划、构建珠海旅游目的地营销系统、推行质量管理和质量标准等推动了珠海旅游业产品多样化发展、技术创新和信息交流。但是政府对于集群发展的意识性和主动性不强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集群的完善和升级。

此外，旅游产业集群中比较关键的两个要素—旅游协会和高校科研单位在珠海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这便是珠海旅游集群企业间交流互动较少、集群创新不足的主要原因。

4.3 现状总体评价

波特(Porter)认为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性产业以及企业战略、企业结构、竞争政府和机会是构成竞争优势的重要要素【l8】。六要素构成的钻石模型是评估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方法。

对于珠海旅游产业集群而言，钻石模型的四个要素相当于珠海旅游集群的四个要素层，虽然政府也属于相关辅助层，但考虑到政府在旅游集群中巨大的推动作用，在珠海旅游集群“钻石模型”的构建中，将其单独作为一个要素。在对珠海旅游集群的现状研究基础上，构建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钻石模型” (图4)。结合以上对图3和图4的分析研究，对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发展现状评估如下：

集群要素齐备，政府主导型的旅游产业集群初步形成：珠海市区集聚了各类旅游企业和相关产业以及组织机构，并且区域内的行为主体在地域上发生着紧密的经济联系，相互信任度也比较高，这说明珠海城市旅游产业集群已经初步形成，可以判定珠海旅游产业集群存在的假设是成立的。另外政府在集群形成和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尤其是推动了核心层的构建，政府与其它要素层之间的相互关联度也比较高，珠海旅游产业集群是一种政府主导型的发展模式。

图 4 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钻石模型”
? Fig.4 The“Diamond Model”of Zhuhai Tourism Cluster

　　集群要素的空间集聚度高，要素供应层和旅游者层发展比较成熟 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基本要素齐备，且集聚度很高见表1。此外集群中以酒店、旅行社为主体的要素供应层发展成熟；以珠三角和日本为主体的游客市场具有“挑剔”的旅游需求，这大大推动了珠海旅游集群的形成和发展。
　　旅游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初步显现：珠海旅游产业集群的初步形成使得2000年以后珠海的旅游经济快速增长。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比如吸引更多的投资和人口、开拓市场、促进创新、促进新企业的衍生、创造就业机会、提高区域竞争力在珠海已有不同程度的表现。
　　集群各要素力量不平衡，相关辅助层和核心层较弱：珠海旅游集群的核心层较弱，旅游产品创新滞后，不能满足游客需求的多样化与个性化；相关辅助层中除了政府的强势力量以外，协会和高校都没有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这也是集群中的信息交流较少、创新滞后的主要原因。
　　集群各层之间的关联程度不平衡：除了政府与核心层之间的关联度较高以外，其他各层间的信息交流很少。旅游企业之间没有意识到知识信息交流的好处，只局限在经济方面的浅层次联系，同行业间还是以竞争为主，旅游协会协调作用不明显。
　　竞合关系不畅，集群门槛较高：珠海市旅游企业间的竞合关系不畅，特别是旅行社和酒店同行业间的竞争激烈，这与产业集群的“质量而非价格的竞争”存在着较大差距。研究中发现，虽然大、中、小型企业和相关机构集聚在一起，但是集群的实际门槛过高，真正参与集群构建、享用集群成果的只是一些大型企业，小型餐饮店和娱乐业无法实质性的参与到集群中。
　　集群不能快速融合新的企业和机构：在研究中发现，虽然珠海旅游集群带来了很多新企业和组织机构，但是集群并不能很快融合吸收这些新的企业和机构，比如2000年后进驻珠海的各大高校科研单位和2000年后新开业的多家酒店仍处于自身发展状态。
　　5 结论与讨论
　　本文是对珠海旅游业集聚现象的案例研究，可以看出珠海市存在着一系列旅游企业与机构在地理上集聚的现象，并且区域内的行为主体在地域上发生着紧密的经济联系，相互信任度比较高，集群的竞争优势初步显现，这表明珠海旅游产业集群已经初步形成。但是珠海旅游集群要素间进一步的知识和信息联系比较少，缺乏广而精细的合作；集群创新性也不是很明显，珠海旅游产业集群应该属于低端集群，还需要进一步的完善和升级。
　　珠海旅游产业集群是一种政府主导型发展模式，在珠海旅游集群的升级中，政府还需发挥重要的作用。政府的角色需要从基础设施投资转向旅游产业集群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为旅游产业的集群化发展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消除限制集群创新的障碍，制定推动合作和创新的条例和法规，以政府与集群各要素层之间的互动来带动整个集群的交流和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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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04009787)
　　作者简介：徐红罡（1967-），女，云南昆明市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系统动力学、资源管理、旅游发展等研究。
　　收稿日期：2007．03．02；修订日期：2007．07．05